第83章 廢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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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廟。
“……敬告上天……廢帝……萬民福祉……”
諸位大臣們微笑, 朱由檢再也不是大明的皇帝了, 是廢帝，新皇帝就是眼前的老頭潞王。【註1】
整個祭祀和廢立過程極其標準和嚴格，任何一點可以挑剔的錯處都沒有。
“總算趕在朱由檢被女真俘虜之前廢了他, 大明的尊嚴保住了，大明的天下有救了。”諸位大臣互相慶祝著, 為了大明不再有一個被敵人俘虜的皇帝，他們容易嗎？
這是救國救民的偉大行為，當名留青史。
潞王世子, 不, 新太子小心的看著周圍, 掩不住的興奮，這大明的天下，以後就是他的了。
新皇帝冷冷的看著兒子, 真是愚蠢, 做個傀儡而已, 很好嗎？要是他有的選擇，那是絕對不願意出來做這個傀儡皇帝的, 但是，大明朝廷文武百官的意願, 由不得他不答應。
這大明的臣子, 竟然為了自己利益，任意廢帝立帝了，這大明還能不亡嗎？
一個兵部的官員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, 悄悄和兵部尚書說著什麽？
眾人只看見兵部尚書渾身一抖，嘴巴張得可以放下一只雞：“胡說八道！”
兵部的官員又說了一些什麽。
兵部尚書面紅耳赤渾身發抖。
“出了什麽事？”諸位大臣問道。
“皇上……皇太極……殺了……快到……”兵部尚書結結巴巴的道。
諸位大臣聽懂了他的意思。
朱由檢被皇太極殺了，這在意料之中，沒有必要驚恐成這樣。
想必是女真蠻子殺了朱由檢後，長驅直入，直奔北京了。
諸位大臣臉色也變了，但也沒有太擔心。這種變化也在諸位大臣的考慮之中，北京赴京，早就被兵部調集了數萬軍隊，就算皇太極殺到，也絕對打不下早有準備的北京，頂多是在北京周圍劫掠一番，然後再退出關外。
諸位大臣打定了主意，立刻召集各地的軍隊，上演一出北京保衛戰。他們互相的打量著，誰出頭做第二個於謙？
孫承宗？這個老頭太倔，而且和魏忠賢有牽涉，是萬萬不能用的。
袁崇煥？倒是可以考慮。
對了，差點忘記，必須讓新帝立即下令廢除東廠西廠錦衣衛，殺了為害百姓的水美紀魏忠賢田爾耕。
什麽西廠什麽九千歲，沒了皇帝支持，一個小小的衙役就可以縛之。
兵部尚書動著嘴唇，還想再說些什麽。
兵部官員湊耳過去道：“聽說內閣學士們有意讓袁崇煥做兵部尚書，不知可有其事？”
兵部尚書臉也不紅了，腳也不抖了，瞬間明白了心腹的意思。
被拋棄的棋子，還管他們做什麽？
“立即離開北京。”兵部尚書低聲道，留下來，只有死路一條。
兵部得到的消息，是胡一一大破女真，並率禦林軍回歸北京。
禦駕親征大勝而歸，胡一一的聲望突破大明到達火星，天下誰人能制？
眼前的什麽廢帝新帝，不過是鬧劇而已。
……
女真大軍殺了皇帝，並即將到達北京的消息，已經傳遍了朝廷文武大臣。
“兵部尚書跑了？”內閣大學士大笑，真是個知情識趣的，不用諸人開口，就乖乖的把位置讓了出來。
袁崇煥順利成為兵部尚書，立即向諸位大臣保證，絕無危險，一切都在控制之中。
諸位大臣微笑，有袁崇煥做兵部尚書，統領邊關，以後再沒有危險了。
遠處，旌旗招展。
“女真蠻夷到了。”袁崇煥站在城墻，絲毫不覺得緊張，皇太極又不是傻瓜，怎麽可能在後路沒有真正打通的情況下，攻打大明的國都，就不怕被包圍在大明的國土上嗎？演一場戲，大家嗨皮而已。
袁崇煥已經開始準備嘴炮退敵的文章了，比如《五年平遼略》什麽的，然後皇太極就會按照劇本，驚恐的發現大明人才濟濟，不可敵也，灰溜溜的帶著大包小包，回到建州老家。
“不對，那是大明的旗幟。”有人困惑的道。
十幾騎到了城墻下，大聲的喊：“天子得勝歸朝，百官還不跪下迎接？”
文武百官以為耳朵出了問題，不明真相的群眾大聲歡呼。
看著禦林軍軍容整齊隊伍完整，皇帝的龍旗飄舞，袁崇煥大怒：“皇太極你個叛徒！”竟然放水！
新皇帝大喜，站在城頭用力揮手：“進城，大家都是親戚，有得談。”誰要做傀儡皇帝啊！
一群大臣急忙把他拉走，老家夥腦子是不是進水了，這個時候來做豬隊友。
新太子急的跳腳，上午還蠻清醒的，現在怎麽老年癡呆了！
袁崇煥冷笑，這種局面難不倒他。
幾百個大嗓門的人站在城頭，歷數胡一一18條大罪，條條有理有據，最後深情呼喚禦林軍，廢帝不是皇帝，新皇帝是城頭上這個老頭，禦林軍是被欺騙的革命軍人，只要立即砍死廢帝，新皇帝不但不追究，還會給禦林軍人人加官進爵，要是堅決的要站在人民的對立面，那麽北京城內數萬大軍，正在不斷向北京靠攏的百萬大軍億萬大明百姓，就會把叛逆撕成碎片。
袁崇煥很滿意，就不信這些禦林軍會不動搖不投降。
城下，2W禦林軍果然開始亂成一團。
“大兄弟，剛才城頭上那些人喊個啥？”某個女人問著附近的人。
“對啊，給說道說道，俺一句沒聽懂。”又是一個男子湊過來問。
被問的正規禦林軍兵丁解釋，城頭上的人說，他們有了新皇帝，讓我們投降。
“皇上不是在這裏嗎？”一群人莫名其妙。
忽然有人緩過神來：“呸！他們竟然造反！”
一大群人懂了！
“奸臣造反！”
“砍死這幫奸臣！”
“老子和皇上在前面殺女真辮子，他們竟然造反，砍死他丫的！”
袁崇煥看著城下的哄鬧，滿意極了，這就軍心動蕩了吧，我在給你加把力。
“廢帝朱由檢，還不跪下投降，更待何時？”幾百個大嗓門用力大喊。
禦林軍更是混亂。
“皇上怎麽會跪下？這群王八蛋！”
“老子要砍死這群反賊！”
城外遠處，又是號角聲不斷。
袁崇煥哈哈大笑。
這是其他勤王的軍隊到了。
“正好內外夾擊，打破廢帝於北京城下。”
大約萬餘軍隊，開始靠近。
軍隊的將領看著胡一一分出5000人和他們對峙，大喜：“這是給老子送功勞！”
幹掉這5000人，他們就是剿滅廢帝叛亂的第一功！
自古除了從龍功勞大，還有什麽比勤王救駕功勞大的？
軍隊的將領打定了主義，只要小小的打退廢帝這支5000人的隊伍，他就立刻開始嚴密防守，堅決保存實力。
5000禦林軍越走越近。
“咦！他們當中怎麽有女人？”勤王軍中有人驚訝的問道。
隨便一眼看去，就有幾百個女人穿著盔甲，拿著□□。
“向前！向前！”禦林軍怒吼，發瘋的沖向勤王軍。
瞬間鮮血飄灑。
禦林軍勢如破竹，輕易擊破勤王軍的陣勢。
“我投降！”有勤王軍兵丁扔下武器，大聲的喊。
一個禦林軍兵丁稍有遲疑，投降不殺，這是戰場的慣例。
“噗！”那個扔下武器的勤王軍兵丁被砍死。
“為什麽不殺？”有個胖胖的像是廚子的禦林軍兵丁厲聲喝道。
“他投降了。”被質問的兵丁大聲回答。
“聖上說，凡是敵人，全部殺死！再有下次，重責20軍棍！”像是廚子的兵丁大聲的道。
勤王軍輕易的被徹底擊潰，死3000餘人，其餘用比兔子還快的速度，逃得不見蹤影。
“向前！向前！”禦林軍歡呼。
北京城頭，看著幾乎沒什麽損失的禦林軍，百官顫抖，為什麽廢帝有這麽可怕的軍隊？
袁崇煥羨慕妒忌恨，為什麽老子沒有這麽兇狠的軍隊？
一時之間，城頭之上，鴉雀無聲。
……
胡一一淡定道：“那個誰誰誰，傳話！”
“朕要進城，誰能阻止我！”
2W禦林軍的聲音越來越整齊：“朕要進城，誰能阻止我！”
北京城內大驚。
“他們不會攻城吧？”有大臣急切的問道。
袁崇煥點頭：“一定會！暴君被搶了皇位，怎麽可能不攻城？
但是，就這區區2W禦林軍能做什麽？
兵法有雲，十則圍之。沒有5倍的兵力，休想能打下北京這樣的堅城。
北京城內有多少兵丁？3W。
等著廢帝戰死在城下吧，哇哈哈哈哈。”
諸位大臣心中大定。
胡一一出乎意外的沒有攻城，連個攻城的梯子都沒有，攻毛個城，何況打破北京城，根本不用費力。
經歷多了的胡一一習慣了萬事留一後手，在北京城中，她早布置了後手。
北京城內，諸位大臣平靜的坐在議事殿內，悠閑的喝著茶。
“不好了，廢帝圍住了北京城，貌似要長期圍困了。”有人急急忙忙的報告。
眾多大臣反應很快：“戶部尚書！城裏的糧食夠吃多久？”
戶部尚書淡定，這種事情早就在考慮之中，至少可以堅持半年。
半年時間，足夠天下的勤王大軍趕到，吊死廢帝了。
袁崇煥微笑，只要每天晚上好好巡邏城門，嚴密提防內奸打開城門，北京城內就萬無一失。
諸位大臣點讚，到底是兵部尚書，想得周到。
袁崇煥捋須謙恭的微笑，兵法有雲，要提防夜襲，袁某在邊關多年，破解了多次女真夜襲的陰謀，稍有心得罷了。
巨大的呼喊聲忽然傳了過來。
“不好！廢帝的叛軍進城了！”有人急切的稟告。
袁崇煥莫名其妙，不是要到晚上夜深人靜，才會有內奸打開城門嗎？這光天化日之下，搞毛個開城門啊！
胡一一親自甄選的上千西廠番子，在北京城中潛伏許久，終於露出了真面目，輕易的驅散了守門的兵丁，打開了一扇城門。
不是西廠的人武力有多高，能夠以一打十，而是守城的兵丁絲毫沒有戰鬥欲望。
打仗就要死人，打贏了也是上面的功勞，他們頂多拿到幾十個銅板，何必拼命呢？
何況新皇帝和舊皇帝打，他們這些小兵湊什麽熱鬧？
1個女真人就可以追趕100個漢人的傳統，飛快的在守城的兵丁手中理直氣壯的發揚光大。
胡一一的2W禦林軍輕易的進入了北京城。
城內的守軍逃得不見蹤影。
皇宮內，袁崇煥冷笑，幸好留了後手。
周皇後哈哈大笑：“逆賊，想要用本後去威脅皇上，做夢！”
“別讓她自盡了，我們的性命，全靠她了。”袁崇煥冷笑，只要出得北京，他就立刻快馬去山西，然後通過晉商的秘密渠道，投靠皇太極去。
幾個隨從急忙捏住周皇後的嘴，用力塞進了汗巾。
帶著大軍殺進皇宮的胡一一見到了袁崇煥。
“只要放我們離開，我們就放過皇後！”袁崇煥厲聲道，這個要求不高，總能答應吧。
“噗！”挾持皇後的人掛。
水美紀淡定收劍，還有空斜眼看胡一一，我救了你的老婆！
袁崇煥眼珠都瞪出來了，剛才還有十來米的，怎麽嗖的就到眼前了。
“背叛朕的人，朕怎麽可能放過。”胡一一淡定的道，“拖出去淩遲！”
袁崇煥運氣其實真好，現在沒有蹦出一群百姓要吃他的肉，不過是亂葬崗餵狗而已。
內閣大臣據理力爭：“吾等只是被袁崇煥蒙蔽，以為聖上已經被女真辮子所害，這才立下新帝，這也是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。
袁崇煥挾持吾等拒不開城門，吾等有心殺賊，奈何手無縛雞之力，只能混入敵營，等候聖駕回歸，撥亂反正。”
大臣們有信心這些話不會被揭穿，這麽多人都說袁崇煥是主謀，不是他主謀，也是他主謀。
胡一一鼓掌：“能和東林黨打成一片打得火熱難分難解的，果然是一丘之貉。來人，拖出去誅九族！”
大臣們大驚，暴君一點邏輯一點證據都不講啊！決定最後努力一把：“滿朝文武都在這裏，若是殺了我們，朝中大事，誰來處理？”
胡一一大驚，找只三條腿的□□不好找，找個想當官的，還不容易嗎？
胡一一一口氣殺光了北京城內所有的大臣，北京城內血流成河。
“恭喜皇上順利平叛。”自覺脫了龍袍，只穿一身布衣的老潞王真心恭喜，大明有個厲害的天子，其實還是不錯的。
潞王世子臉色蒼白，上午還想著當皇帝，君臨天下，太陽還沒西下，就成了要被砍頭的階下囚了，人生的變化真是美妙。
胡一一道，算你小子機靈，交出一半田地，回家老實待著去。
潞王世子走出皇宮，坐在回家的馬車上，還以為自己在夢裏。
這是篡位啊，竟然活著出來了，還連爵位都沒有降？
朱由檢的腦子果然不正常！
老潞王一掌拍翻潞王世子，蠢貨！你的腦袋還在脖子上，那是因為你老子我從頭到尾表現的不想當皇帝！
潞王世子醒悟了，從太廟祭天開始，一直到城墻上歡快的向朱由檢揮手，老潞王完美的演繹了被諸位大臣趕鴨子上架的委屈和無奈，終於讓兇殘的朱由檢很給面子的留了一條活路。
潞王世子提出疑問，老潞王是怎麽知道朱由檢會大勝呢？
老潞王嘆氣，白癡，我當然不知道！但我知道，大局未定前，萬萬不能把所有的賭註押在同一個地方！
潞王世子佩服極了，果然姜是老的辣。
老潞王嘆息，現在知道我讓你學唱戲的苦衷了吧，作為親王，在皇帝的面前，是死是活，全看演技！
……
皇後看著胡一一，淚如泉湧。
“萬歲，我能再見你一面，心願足矣。”嗖的就撞柱子自殺。
胡一一淡定的攔住。
為毛要死？
皇後大哭，我落在袁崇煥手中，被十幾個男人摸手摸腳，自然該一死以明貞潔。
胡一一大驚，你不是該自殺，你是該去看醫生！
別說被人抓住後摸手摸腳，就是直接被和諧運動了，又怎麽樣？
砍死那幾個王八蛋就是了。
為毛要用別人的錯誤，懲罰自己？早叫你不要看這麽多儒家的書，中毒了吧，快找太醫喝點綠豆湯解毒。
皇後莫名其妙完全不能理解，這個想法太不主流了。
……
去北京的路上，一支軍隊緩緩而行。
“我早就看出袁尚書一表人才，與眾不同。”將領諂媚的笑著。
袁崇煥的弟弟謙虛的笑：“家兄時常嘆息，才華有限，這一生頂多是在內閣末席轉悠，只怕是當不上內閣首輔的。”
將領倒抽一口氣，內閣！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。
遠遠的有一騎絕塵而來。
“將軍，不好了！聖上殺回北京，砍了內閣諸位大臣，砍了朝廷文武百官。”
將領楞了半晌，不是說萬無一失嗎？不是說封侯拜相嗎？變化怎麽這麽快！
“將軍，將軍！”手下大聲的叫。
將領回過神來，大吼：“姓袁的！”
袁小弟早已不知去向。
……
山西。
袁小弟悄悄進入一家商號。
“立刻送我去建州。”他果斷的道，只有到了建州，才有一條活路。
某個商人點頭：“放心，今晚就送你走。”
袁小弟點頭：“只要袁某在建州做了大官，一定有你們的好處。”
商人微笑，那是自然。
袁小弟拿起茶杯，大力喝了一口：“放心，皇太極很看重我們袁家兄弟，只要我們去了建州，以後封王絕對不是問……”
撲通，袁小弟倒地。
商人招呼，門外進來十幾個壯漢。
“見了閻王，別怪我們手辣，你們兄弟二人已經全部完蛋了。”商人冷冷的道。
北京的消息，袁崇煥人頭落地，這還罷了，更重要的是，建州的消息，皇太極被大明皇帝做掉了，建州內亂，危在旦夕。
斬斷與袁崇煥兄弟的一切聯系，不給人抓到把柄，這才是當務之急。
……
孫承宗氣的發抖。
幾個老夥伴同情的看著他，愛將袁崇煥被淩遲，誅滅九族！
這幾乎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一般的悲哀啊。
他們幾個一得到消息，就趕了過來，就是怕孫承宗被活活氣死。
“孫公，切勿悲傷！”幾人勸著，打眼色讓帶來的醫生悄悄給孫承宗把脈。
孫承宗一把甩開醫生的手。
“死得好！袁崇煥你個賊子，老夫看錯了你！”孫承宗須發皆張，還以為找到了鎮守邊關的後繼人，一直給軍中和朝廷的官員寫信，甚至連魏忠賢這裏，孫承宗都咬牙送了500兩銀子過去，就是希望袁崇煥能少點阻力，早點官覆原職，鎮守邊關，為大明守住一片安寧。
沒想到，這個賊子竟然私下勾結女真，養賊自重，甚至膽大包天的想要利用女真，刺王殺架！
這種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，不顧大明蒼生的狗賊，孫承宗恨不得生啖其肉！
“老夫要去朝廷求官！”孫承宗下定了決心，不要這張老臉，也要去邊關帶兵，親手殺盡女真蠻夷。
幾個老友互相打著眼色，終於問道：“孫公，聖上殺戮太重，天下不服，會不會四處有人造反？”那些手握兵權的人可不少，會不會起兵作亂？
孫承宗笑了：“老夫在邊關多年，手握雄兵數十萬，從來不敢造反，因為老夫懂得一件事，老夫吃的糧食，發的軍餉，都是朝廷從其他地方調過來的。沒了糧食，沒了銀子，手下數十萬將士，吃什麽？”
別看那些大將手上有兵權，真要造反，要麽就因為糧食銀子，被困在一地只能死守，被朝廷的大軍慢慢圍剿，要麽就成為流寇，餓死凍死。
只要大明不倒，絕沒有一個大將敢於造反作亂。
……
陜北。
今年又是災年。
一個個躺在地上，或木然，或絕望，或習慣，或隨便的曬著太陽。
“官府一定會來救濟的，慌什麽？”
“要是不來呢？”
“不來，那就落草為寇，搶他娘的！”
幾百萬人幾乎人人都這麽想。
老天爺不給活路，朝廷就必須給活路，不然就搶他娘！
“招工！招工！”有人大聲的喊，去榆林挖煤礦，包吃包住，願意去的趕緊。
很多人就冷笑，挖煤，很累很危險的！白癡才去。等著朝廷賑災，不好嗎？
有的人眼看朝廷的賑災遲遲不到，就動了心思。
在怎麽說，挖礦好歹有口飯吃，怎麽也比餓死強。
“我去！”有人大聲道。
有人帶頭，願意去的人就多了。
“不要擠，不要擠，有多少人我們都要！”招工的人大笑。
“願意一家人去東北種田的，來我這裏，朝廷說了，開墾的荒地，免收3年稅賦。”又有人大聲的叫。
又是一群人圍了上去。
錦衣衛的官員和當地的官員遠遠的看著。
“朝廷的意思是，這塊地既然不能住人，就還給老天爺，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去，朝廷把人都給遷走，年年千裏迢迢的賑災，耗費巨大，太不值得了。”錦衣衛的官員道。
整個陜西有大量的煤礦金礦，可是，陜西的自然災害實在是太多了點，看看黃土地和窯洞，胡一一沒有一點點想要拯救這塊地方的意思。
在合適的時間做合適的事情，大明朝現在沒有能力在陜西保留大量的人口。
胡一一的計劃，是把所有陜北，甚至整個陜西的災區人口，全部遷移到東北去。
當地的官員目瞪口呆，賑災難道不是朝廷顯示仁義，官員撈政績順手發財，百姓表忠心的最好時機嗎？
比如施粥的時候，筷子倒地人頭落地；
比如白發蒼蒼的百姓，跪在地上，裝滿粥的碗聚過頭頂，淒聲高呼，萬歲，你聖明啊。
這種收攏人心體現仁義的絕好機會，竟然做成了驅趕百姓離鄉背井的殘暴不仁的黑暗血時代，這是多麽的腦殘啊。
錦衣衛官員冷笑：“聖上可不是仁慈的人。”北京數萬東林黨的血，數萬朝廷官員的血，以及被牽涉到謀逆大案中誅滅九族的十數萬人的血，告訴天下人，胡一一絲毫不懂仁慈。
當地官員汗出如漿：“可是，幾百萬陜北人啊！”
錦衣衛毫不擔心：“建州女真覆滅在即，別說幾百萬人，就是幾千萬，也隨便往建州運。”
“那些不願意離開的人呢？”當地官員問道。
錦衣衛笑：“只要大部分的人都去了礦產和東北，這裏就會越來越荒蕪，留下的人就會越來越少，直到一個人都沒有。”
這是一個逐漸的過程，不要奢求一步到位，誰愛留下誰留下，朝廷絕不幹涉，但朝廷賑災的糧食，只會卡在剩下的人勉強不餓死的數量上。
……
“我爺爺的爺爺就在這裏，這裏是我祖傳的土地，我死也不走！”一個陜北老農憤怒的看著周圍準備去東北的人，這些背祖忘宗的家夥，怎麽能隨便拋棄祖宗的土地呢。
“算了，算了！”有人勸著，這些人走了，其實有好處，他們留下的田地，自然就白歸了我們，我們田地多了，每畝種出來的糧食再少，加上朝廷救濟的，也夠我們活命了。
李自成躲在人群中，猶豫不決，去挖礦是累死的命，去東北？太遠了！
“老大，怎麽辦？”有人低聲問他。
都是流民災民，其餘人卻把李自成當頭，因為李自成身上有兩條人命在呢，他不當頭，誰當頭？
李自成看看圍著礦區招工點，和東北開荒報名點的人群，確信他再怎麽煽動，這些有了盼頭，有了活路的百姓，再也不會跟著他造反，當即下定了決心：“走，我們去山西！”
山西鬧造反的高迎祥是李自成的舅舅，怎麽也會給他一個小頭目做的。
……
“朕不能讓你去邊關。”禦花園中，胡一一逗弄著小女孩，對孫承宗道。
孫承宗不解，邊關的王之臣可不是什麽能打仗的人，難道皇帝要讓水美紀去邊關？
胡一一搖頭，用力抱著小女孩的腰，不讓她從自己的手裏逃走。
“邊關太冷太苦，對皮膚可不好，朕怎麽舍得讓水美人去受苦。”
水美紀用力拋媚眼。
孫承宗努力裝沒看見。
“萬歲，您的禦膳。”王承恩道。
“擺上來。”
數量不多，不過是七八個菜而已，還有一半是素菜。
孫承宗感動了，多好的皇帝啊，吃得竟然和普通人家一樣。
小女孩拼命掙紮。
胡一一抱住不放，水美紀開始餵菜。
“敢吐出來，就三天不讓你玩！”胡一一瞪著小女孩。
小女孩苦著臉。
水美紀安慰：“這個大白菜，是豬骨湯熬了好久才好的，和紅燒肉一樣好吃。”
小女孩勉強嘗了一口，一臉的嫌棄：“我要吃雞翅，我要吃紅燒肉。”
“那個誰誰誰，明天所有的素菜都用紅燒肉煮，外表不總要，一定要把味道煮進去。”胡一一道。
孫承宗擦汗，這算何不食肉糜嗎？完全搞不懂眼前這個荒（淫）好色、殘暴不仁、一點沒有明君樣子的家夥，竟然能幹掉了女真的一半八旗軍。
王承恩急忙圓場：“其實這些也不貴，只是些豬肉而已，普通人家也吃得起的。”萬萬不能讓人以為，皇帝奢靡無度。
胡一一大驚：“朕不吃熊掌燕窩，只是因為不喜歡吃，朕有錢，朕是皇帝，吃點菜還要人管？那做皇帝還有毛意思？誰敢管朕吃飯，朕就砍了他的腦袋！對了，再給水提督小真真做100套最好看的衣服，一天就這麽幾套，一點都不好看，再廣招宮女，多陪水提督和小真真玩，就這麽幾個宮女，一點都不好玩。”
胡一一問水美紀：“要不要建立一個圓明園玩玩？”
水美紀瞪她：“昏君！”
歷史上的崇禎多可憐，為了節約幾個銅板，恨不得天天吃素，連宮女和太監都越少越好，哪像胡一一這麽胡鬧。
胡一一反瞪，崇禎有她有錢？崇禎皇帝臨死的時候，國庫只有幾百兩，內庫只有幾萬兩，救命錢都拿不出來。
王承恩想哭了，有錢也不能在大臣的面前亂花啊。
胡一一真的有錢，砍掉北京城內的東林巨頭們，就得了1000W兩銀子，又砍掉了北京城內幾乎全部的高官權貴，胡一一得了7500W兩銀子。【註2】
而魏忠賢在江南一陣砍殺，江南的稅收銀子順暢的很，國庫終於擺脫了赤字。
胡一一已經在認真的尋思，怎麽把這些銀子全部帶到下一個副本去。
孫承宗用力咳嗽。
胡一一終於想起孫承宗還在，繼續道：“朕要你去西北。”
陜西？山西？孫承宗愕然。
“朕要你剿匪！”胡一一道，大明亂匪越來越多，卻殺不完，為什麽？一來是沒有活路，二來是朝廷吃錯了藥。
造反，被抓住，砍頭？不不不，在大明末年，造反被抓住，是不會被砍頭的！
大明朝信奉以仁治國，以德服人，造反都是因為官逼民反，老百姓沒有錯。
所以，被抓住了，只要大聲的喊投降，朝廷的官員就不能殺你，反而要把你送回家鄉。
打敗了就投降，然後再造反，這種套路，幾個反賊頭子個個玩的賊溜。
“朕已經給出了東北的活路，朕絕不姑息繼續造反的家夥，殺人放火金腰帶，嘿嘿，在朕的大明敢造反，全部殺了，一個不留。”
孫承宗問道：“一個不留？”
胡一一堅定的道：“不受降，不招安，一個不留，全部殺了。”
……
一個月後，孫承宗帶大軍到了山西。
山西有頭有臉的人急忙宴請孫承宗。
孫承宗看著滿座的菜肴，微笑：“我來山西的時候，向聖上要軍餉，聖上說，早就給我準備好了。”
滿桌的官員鄉紳商人不知所對。
孫承宗微笑著勸酒。
半個時辰後，幾個兵丁上樓，在孫承宗耳邊耳語。
孫承宗點頭。
兵丁們從宴席上拖出幾個商人，就在雅座的門口，一刀殺了。
“喝酒，喝酒！”孫承宗微笑，“只是一些私通女真的商人而已，莫要掃了我們的雅興。”
滿桌的人努力幹笑。
一日之間，晉商大半商號滅。
……
半年後，山西闖王高迎祥戰死。
李自成兵敗，被困某個山谷。
“投降吧，等我們出了這個山谷，吃飽喝足了，就再次造反！”李自成冷笑著對心腹們道。
心腹們嘿嘿的笑著，這一手，常玩。
“我們投降。”李自成等人高舉雙手。
一群官兵將他們團團圍住。
李自成痛哭流涕：“小人本住在蘇州城外，家中有屋又有田，生活樂無邊，可恨那……”
孫承宗微笑點頭：“都殺了。”
李自成大驚，不喜歡打擊樂？我還會鳳陽花鼓陜北梆子天津快書。
“噗！”李自成掛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PS：沒能按計劃一章完結，拖副本了。到目前為止，還不算挽救了大明。
註1. 此潞王是老潞王，不是歷史上差點被東林黨捧作皇帝的小潞王。
註2. 7500W兩是謠傳李自成打破北京後，搜刮北京城內的官員得到的銀兩總數。沒有有力的歷史學家的認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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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敬告上天……廢帝……萬民福祉……”
諸位大臣們微笑, 朱由檢再也不是大明的皇帝了, 是廢帝，新皇帝就是眼前的老頭潞王。【註1】
整個祭祀和廢立過程極其標準和嚴格，任何一點可以挑剔的錯處都沒有。
“總算趕在朱由檢被女真俘虜之前廢了他, 大明的尊嚴保住了，大明的天下有救了。”諸位大臣互相慶祝著, 為了大明不再有一個被敵人俘虜的皇帝，他們容易嗎？
這是救國救民的偉大行為，當名留青史。
潞王世子, 不, 新太子小心的看著周圍, 掩不住的興奮，這大明的天下，以後就是他的了。
新皇帝冷冷的看著兒子, 真是愚蠢, 做個傀儡而已, 很好嗎？要是他有的選擇，那是絕對不願意出來做這個傀儡皇帝的, 但是，大明朝廷文武百官的意願, 由不得他不答應。
這大明的臣子, 竟然為了自己利益，任意廢帝立帝了，這大明還能不亡嗎？
一個兵部的官員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, 悄悄和兵部尚書說著什麽？
眾人只看見兵部尚書渾身一抖，嘴巴張得可以放下一只雞：“胡說八道！”
兵部的官員又說了一些什麽。
兵部尚書面紅耳赤渾身發抖。
“出了什麽事？”諸位大臣問道。
“皇上……皇太極……殺了……快到……”兵部尚書結結巴巴的道。
諸位大臣聽懂了他的意思。
朱由檢被皇太極殺了，這在意料之中，沒有必要驚恐成這樣。
想必是女真蠻子殺了朱由檢後，長驅直入，直奔北京了。
諸位大臣臉色也變了，但也沒有太擔心。這種變化也在諸位大臣的考慮之中，北京赴京，早就被兵部調集了數萬軍隊，就算皇太極殺到，也絕對打不下早有準備的北京，頂多是在北京周圍劫掠一番，然後再退出關外。
諸位大臣打定了主意，立刻召集各地的軍隊，上演一出北京保衛戰。他們互相的打量著，誰出頭做第二個於謙？
孫承宗？這個老頭太倔，而且和魏忠賢有牽涉，是萬萬不能用的。
袁崇煥？倒是可以考慮。
對了，差點忘記，必須讓新帝立即下令廢除東廠西廠錦衣衛，殺了為害百姓的水美紀魏忠賢田爾耕。
什麽西廠什麽九千歲，沒了皇帝支持，一個小小的衙役就可以縛之。
兵部尚書動著嘴唇，還想再說些什麽。
兵部官員湊耳過去道：“聽說內閣學士們有意讓袁崇煥做兵部尚書，不知可有其事？”
兵部尚書臉也不紅了，腳也不抖了，瞬間明白了心腹的意思。
被拋棄的棋子，還管他們做什麽？
“立即離開北京。”兵部尚書低聲道，留下來，只有死路一條。
兵部得到的消息，是胡一一大破女真，並率禦林軍回歸北京。
禦駕親征大勝而歸，胡一一的聲望突破大明到達火星，天下誰人能制？
眼前的什麽廢帝新帝，不過是鬧劇而已。
……
女真大軍殺了皇帝，並即將到達北京的消息，已經傳遍了朝廷文武大臣。
“兵部尚書跑了？”內閣大學士大笑，真是個知情識趣的，不用諸人開口，就乖乖的把位置讓了出來。
袁崇煥順利成為兵部尚書，立即向諸位大臣保證，絕無危險，一切都在控制之中。
諸位大臣微笑，有袁崇煥做兵部尚書，統領邊關，以後再沒有危險了。
遠處，旌旗招展。
“女真蠻夷到了。”袁崇煥站在城墻，絲毫不覺得緊張，皇太極又不是傻瓜，怎麽可能在後路沒有真正打通的情況下，攻打大明的國都，就不怕被包圍在大明的國土上嗎？演一場戲，大家嗨皮而已。
袁崇煥已經開始準備嘴炮退敵的文章了，比如《五年平遼略》什麽的，然後皇太極就會按照劇本，驚恐的發現大明人才濟濟，不可敵也，灰溜溜的帶著大包小包，回到建州老家。
“不對，那是大明的旗幟。”有人困惑的道。
十幾騎到了城墻下，大聲的喊：“天子得勝歸朝，百官還不跪下迎接？”
文武百官以為耳朵出了問題，不明真相的群眾大聲歡呼。
看著禦林軍軍容整齊隊伍完整，皇帝的龍旗飄舞，袁崇煥大怒：“皇太極你個叛徒！”竟然放水！
新皇帝大喜，站在城頭用力揮手：“進城，大家都是親戚，有得談。”誰要做傀儡皇帝啊！
一群大臣急忙把他拉走，老家夥腦子是不是進水了，這個時候來做豬隊友。
新太子急的跳腳，上午還蠻清醒的，現在怎麽老年癡呆了！
袁崇煥冷笑，這種局面難不倒他。
幾百個大嗓門的人站在城頭，歷數胡一一18條大罪，條條有理有據，最後深情呼喚禦林軍，廢帝不是皇帝，新皇帝是城頭上這個老頭，禦林軍是被欺騙的革命軍人，只要立即砍死廢帝，新皇帝不但不追究，還會給禦林軍人人加官進爵，要是堅決的要站在人民的對立面，那麽北京城內數萬大軍，正在不斷向北京靠攏的百萬大軍億萬大明百姓，就會把叛逆撕成碎片。
袁崇煥很滿意，就不信這些禦林軍會不動搖不投降。
城下，2W禦林軍果然開始亂成一團。
“大兄弟，剛才城頭上那些人喊個啥？”某個女人問著附近的人。
“對啊，給說道說道，俺一句沒聽懂。”又是一個男子湊過來問。
被問的正規禦林軍兵丁解釋，城頭上的人說，他們有了新皇帝，讓我們投降。
“皇上不是在這裏嗎？”一群人莫名其妙。
忽然有人緩過神來：“呸！他們竟然造反！”
一大群人懂了！
“奸臣造反！”
“砍死這幫奸臣！”
“老子和皇上在前面殺女真辮子，他們竟然造反，砍死他丫的！”
袁崇煥看著城下的哄鬧，滿意極了，這就軍心動蕩了吧，我在給你加把力。
“廢帝朱由檢，還不跪下投降，更待何時？”幾百個大嗓門用力大喊。
禦林軍更是混亂。
“皇上怎麽會跪下？這群王八蛋！”
“老子要砍死這群反賊！”
城外遠處，又是號角聲不斷。
袁崇煥哈哈大笑。
這是其他勤王的軍隊到了。
“正好內外夾擊，打破廢帝於北京城下。”
大約萬餘軍隊，開始靠近。
軍隊的將領看著胡一一分出5000人和他們對峙，大喜：“這是給老子送功勞！”
幹掉這5000人，他們就是剿滅廢帝叛亂的第一功！
自古除了從龍功勞大，還有什麽比勤王救駕功勞大的？
軍隊的將領打定了主義，只要小小的打退廢帝這支5000人的隊伍，他就立刻開始嚴密防守，堅決保存實力。
5000禦林軍越走越近。
“咦！他們當中怎麽有女人？”勤王軍中有人驚訝的問道。
隨便一眼看去，就有幾百個女人穿著盔甲，拿著□□。
“向前！向前！”禦林軍怒吼，發瘋的沖向勤王軍。
瞬間鮮血飄灑。
禦林軍勢如破竹，輕易擊破勤王軍的陣勢。
“我投降！”有勤王軍兵丁扔下武器，大聲的喊。
一個禦林軍兵丁稍有遲疑，投降不殺，這是戰場的慣例。
“噗！”那個扔下武器的勤王軍兵丁被砍死。
“為什麽不殺？”有個胖胖的像是廚子的禦林軍兵丁厲聲喝道。
“他投降了。”被質問的兵丁大聲回答。
“聖上說，凡是敵人，全部殺死！再有下次，重責20軍棍！”像是廚子的兵丁大聲的道。
勤王軍輕易的被徹底擊潰，死3000餘人，其餘用比兔子還快的速度，逃得不見蹤影。
“向前！向前！”禦林軍歡呼。
北京城頭，看著幾乎沒什麽損失的禦林軍，百官顫抖，為什麽廢帝有這麽可怕的軍隊？
袁崇煥羨慕妒忌恨，為什麽老子沒有這麽兇狠的軍隊？
一時之間，城頭之上，鴉雀無聲。
……
胡一一淡定道：“那個誰誰誰，傳話！”
“朕要進城，誰能阻止我！”
2W禦林軍的聲音越來越整齊：“朕要進城，誰能阻止我！”
北京城內大驚。
“他們不會攻城吧？”有大臣急切的問道。
袁崇煥點頭：“一定會！暴君被搶了皇位，怎麽可能不攻城？
但是，就這區區2W禦林軍能做什麽？
兵法有雲，十則圍之。沒有5倍的兵力，休想能打下北京這樣的堅城。
北京城內有多少兵丁？3W。
等著廢帝戰死在城下吧，哇哈哈哈哈。”
諸位大臣心中大定。
胡一一出乎意外的沒有攻城，連個攻城的梯子都沒有，攻毛個城，何況打破北京城，根本不用費力。
經歷多了的胡一一習慣了萬事留一後手，在北京城中，她早布置了後手。
北京城內，諸位大臣平靜的坐在議事殿內，悠閑的喝著茶。
“不好了，廢帝圍住了北京城，貌似要長期圍困了。”有人急急忙忙的報告。
眾多大臣反應很快：“戶部尚書！城裏的糧食夠吃多久？”
戶部尚書淡定，這種事情早就在考慮之中，至少可以堅持半年。
半年時間，足夠天下的勤王大軍趕到，吊死廢帝了。
袁崇煥微笑，只要每天晚上好好巡邏城門，嚴密提防內奸打開城門，北京城內就萬無一失。
諸位大臣點讚，到底是兵部尚書，想得周到。
袁崇煥捋須謙恭的微笑，兵法有雲，要提防夜襲，袁某在邊關多年，破解了多次女真夜襲的陰謀，稍有心得罷了。
巨大的呼喊聲忽然傳了過來。
“不好！廢帝的叛軍進城了！”有人急切的稟告。
袁崇煥莫名其妙，不是要到晚上夜深人靜，才會有內奸打開城門嗎？這光天化日之下，搞毛個開城門啊！
胡一一親自甄選的上千西廠番子，在北京城中潛伏許久，終於露出了真面目，輕易的驅散了守門的兵丁，打開了一扇城門。
不是西廠的人武力有多高，能夠以一打十，而是守城的兵丁絲毫沒有戰鬥欲望。
打仗就要死人，打贏了也是上面的功勞，他們頂多拿到幾十個銅板，何必拼命呢？
何況新皇帝和舊皇帝打，他們這些小兵湊什麽熱鬧？
1個女真人就可以追趕100個漢人的傳統，飛快的在守城的兵丁手中理直氣壯的發揚光大。
胡一一的2W禦林軍輕易的進入了北京城。
城內的守軍逃得不見蹤影。
皇宮內，袁崇煥冷笑，幸好留了後手。
周皇後哈哈大笑：“逆賊，想要用本後去威脅皇上，做夢！”
“別讓她自盡了，我們的性命，全靠她了。”袁崇煥冷笑，只要出得北京，他就立刻快馬去山西，然後通過晉商的秘密渠道，投靠皇太極去。
幾個隨從急忙捏住周皇後的嘴，用力塞進了汗巾。
帶著大軍殺進皇宮的胡一一見到了袁崇煥。
“只要放我們離開，我們就放過皇後！”袁崇煥厲聲道，這個要求不高，總能答應吧。
“噗！”挾持皇後的人掛。
水美紀淡定收劍，還有空斜眼看胡一一，我救了你的老婆！
袁崇煥眼珠都瞪出來了，剛才還有十來米的，怎麽嗖的就到眼前了。
“背叛朕的人，朕怎麽可能放過。”胡一一淡定的道，“拖出去淩遲！”
袁崇煥運氣其實真好，現在沒有蹦出一群百姓要吃他的肉，不過是亂葬崗餵狗而已。
內閣大臣據理力爭：“吾等只是被袁崇煥蒙蔽，以為聖上已經被女真辮子所害，這才立下新帝，這也是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。
袁崇煥挾持吾等拒不開城門，吾等有心殺賊，奈何手無縛雞之力，只能混入敵營，等候聖駕回歸，撥亂反正。”
大臣們有信心這些話不會被揭穿，這麽多人都說袁崇煥是主謀，不是他主謀，也是他主謀。
胡一一鼓掌：“能和東林黨打成一片打得火熱難分難解的，果然是一丘之貉。來人，拖出去誅九族！”
大臣們大驚，暴君一點邏輯一點證據都不講啊！決定最後努力一把：“滿朝文武都在這裏，若是殺了我們，朝中大事，誰來處理？”
胡一一大驚，找只三條腿的□□不好找，找個想當官的，還不容易嗎？
胡一一一口氣殺光了北京城內所有的大臣，北京城內血流成河。
“恭喜皇上順利平叛。”自覺脫了龍袍，只穿一身布衣的老潞王真心恭喜，大明有個厲害的天子，其實還是不錯的。
潞王世子臉色蒼白，上午還想著當皇帝，君臨天下，太陽還沒西下，就成了要被砍頭的階下囚了，人生的變化真是美妙。
胡一一道，算你小子機靈，交出一半田地，回家老實待著去。
潞王世子走出皇宮，坐在回家的馬車上，還以為自己在夢裏。
這是篡位啊，竟然活著出來了，還連爵位都沒有降？
朱由檢的腦子果然不正常！
老潞王一掌拍翻潞王世子，蠢貨！你的腦袋還在脖子上，那是因為你老子我從頭到尾表現的不想當皇帝！
潞王世子醒悟了，從太廟祭天開始，一直到城墻上歡快的向朱由檢揮手，老潞王完美的演繹了被諸位大臣趕鴨子上架的委屈和無奈，終於讓兇殘的朱由檢很給面子的留了一條活路。
潞王世子提出疑問，老潞王是怎麽知道朱由檢會大勝呢？
老潞王嘆氣，白癡，我當然不知道！但我知道，大局未定前，萬萬不能把所有的賭註押在同一個地方！
潞王世子佩服極了，果然姜是老的辣。
老潞王嘆息，現在知道我讓你學唱戲的苦衷了吧，作為親王，在皇帝的面前，是死是活，全看演技！
……
皇後看著胡一一，淚如泉湧。
“萬歲，我能再見你一面，心願足矣。”嗖的就撞柱子自殺。
胡一一淡定的攔住。
為毛要死？
皇後大哭，我落在袁崇煥手中，被十幾個男人摸手摸腳，自然該一死以明貞潔。
胡一一大驚，你不是該自殺，你是該去看醫生！
別說被人抓住後摸手摸腳，就是直接被和諧運動了，又怎麽樣？
砍死那幾個王八蛋就是了。
為毛要用別人的錯誤，懲罰自己？早叫你不要看這麽多儒家的書，中毒了吧，快找太醫喝點綠豆湯解毒。
皇後莫名其妙完全不能理解，這個想法太不主流了。
……
去北京的路上，一支軍隊緩緩而行。
“我早就看出袁尚書一表人才，與眾不同。”將領諂媚的笑著。
袁崇煥的弟弟謙虛的笑：“家兄時常嘆息，才華有限，這一生頂多是在內閣末席轉悠，只怕是當不上內閣首輔的。”
將領倒抽一口氣，內閣！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。
遠遠的有一騎絕塵而來。
“將軍，不好了！聖上殺回北京，砍了內閣諸位大臣，砍了朝廷文武百官。”
將領楞了半晌，不是說萬無一失嗎？不是說封侯拜相嗎？變化怎麽這麽快！
“將軍，將軍！”手下大聲的叫。
將領回過神來，大吼：“姓袁的！”
袁小弟早已不知去向。
……
山西。
袁小弟悄悄進入一家商號。
“立刻送我去建州。”他果斷的道，只有到了建州，才有一條活路。
某個商人點頭：“放心，今晚就送你走。”
袁小弟點頭：“只要袁某在建州做了大官，一定有你們的好處。”
商人微笑，那是自然。
袁小弟拿起茶杯，大力喝了一口：“放心，皇太極很看重我們袁家兄弟，只要我們去了建州，以後封王絕對不是問……”
撲通，袁小弟倒地。
商人招呼，門外進來十幾個壯漢。
“見了閻王，別怪我們手辣，你們兄弟二人已經全部完蛋了。”商人冷冷的道。
北京的消息，袁崇煥人頭落地，這還罷了，更重要的是，建州的消息，皇太極被大明皇帝做掉了，建州內亂，危在旦夕。
斬斷與袁崇煥兄弟的一切聯系，不給人抓到把柄，這才是當務之急。
……
孫承宗氣的發抖。
幾個老夥伴同情的看著他，愛將袁崇煥被淩遲，誅滅九族！
這幾乎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一般的悲哀啊。
他們幾個一得到消息，就趕了過來，就是怕孫承宗被活活氣死。
“孫公，切勿悲傷！”幾人勸著，打眼色讓帶來的醫生悄悄給孫承宗把脈。
孫承宗一把甩開醫生的手。
“死得好！袁崇煥你個賊子，老夫看錯了你！”孫承宗須發皆張，還以為找到了鎮守邊關的後繼人，一直給軍中和朝廷的官員寫信，甚至連魏忠賢這裏，孫承宗都咬牙送了500兩銀子過去，就是希望袁崇煥能少點阻力，早點官覆原職，鎮守邊關，為大明守住一片安寧。
沒想到，這個賊子竟然私下勾結女真，養賊自重，甚至膽大包天的想要利用女真，刺王殺架！
這種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，不顧大明蒼生的狗賊，孫承宗恨不得生啖其肉！
“老夫要去朝廷求官！”孫承宗下定了決心，不要這張老臉，也要去邊關帶兵，親手殺盡女真蠻夷。
幾個老友互相打著眼色，終於問道：“孫公，聖上殺戮太重，天下不服，會不會四處有人造反？”那些手握兵權的人可不少，會不會起兵作亂？
孫承宗笑了：“老夫在邊關多年，手握雄兵數十萬，從來不敢造反，因為老夫懂得一件事，老夫吃的糧食，發的軍餉，都是朝廷從其他地方調過來的。沒了糧食，沒了銀子，手下數十萬將士，吃什麽？”
別看那些大將手上有兵權，真要造反，要麽就因為糧食銀子，被困在一地只能死守，被朝廷的大軍慢慢圍剿，要麽就成為流寇，餓死凍死。
只要大明不倒，絕沒有一個大將敢於造反作亂。
……
陜北。
今年又是災年。
一個個躺在地上，或木然，或絕望，或習慣，或隨便的曬著太陽。
“官府一定會來救濟的，慌什麽？”
“要是不來呢？”
“不來，那就落草為寇，搶他娘的！”
幾百萬人幾乎人人都這麽想。
老天爺不給活路，朝廷就必須給活路，不然就搶他娘！
“招工！招工！”有人大聲的喊，去榆林挖煤礦，包吃包住，願意去的趕緊。
很多人就冷笑，挖煤，很累很危險的！白癡才去。等著朝廷賑災，不好嗎？
有的人眼看朝廷的賑災遲遲不到，就動了心思。
在怎麽說，挖礦好歹有口飯吃，怎麽也比餓死強。
“我去！”有人大聲道。
有人帶頭，願意去的人就多了。
“不要擠，不要擠，有多少人我們都要！”招工的人大笑。
“願意一家人去東北種田的，來我這裏，朝廷說了，開墾的荒地，免收3年稅賦。”又有人大聲的叫。
又是一群人圍了上去。
錦衣衛的官員和當地的官員遠遠的看著。
“朝廷的意思是，這塊地既然不能住人，就還給老天爺，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去，朝廷把人都給遷走，年年千裏迢迢的賑災，耗費巨大，太不值得了。”錦衣衛的官員道。
整個陜西有大量的煤礦金礦，可是，陜西的自然災害實在是太多了點，看看黃土地和窯洞，胡一一沒有一點點想要拯救這塊地方的意思。
在合適的時間做合適的事情，大明朝現在沒有能力在陜西保留大量的人口。
胡一一的計劃，是把所有陜北，甚至整個陜西的災區人口，全部遷移到東北去。
當地的官員目瞪口呆，賑災難道不是朝廷顯示仁義，官員撈政績順手發財，百姓表忠心的最好時機嗎？
比如施粥的時候，筷子倒地人頭落地；
比如白發蒼蒼的百姓，跪在地上，裝滿粥的碗聚過頭頂，淒聲高呼，萬歲，你聖明啊。
這種收攏人心體現仁義的絕好機會，竟然做成了驅趕百姓離鄉背井的殘暴不仁的黑暗血時代，這是多麽的腦殘啊。
錦衣衛官員冷笑：“聖上可不是仁慈的人。”北京數萬東林黨的血，數萬朝廷官員的血，以及被牽涉到謀逆大案中誅滅九族的十數萬人的血，告訴天下人，胡一一絲毫不懂仁慈。
當地官員汗出如漿：“可是，幾百萬陜北人啊！”
錦衣衛毫不擔心：“建州女真覆滅在即，別說幾百萬人，就是幾千萬，也隨便往建州運。”
“那些不願意離開的人呢？”當地官員問道。
錦衣衛笑：“只要大部分的人都去了礦產和東北，這裏就會越來越荒蕪，留下的人就會越來越少，直到一個人都沒有。”
這是一個逐漸的過程，不要奢求一步到位，誰愛留下誰留下，朝廷絕不幹涉，但朝廷賑災的糧食，只會卡在剩下的人勉強不餓死的數量上。
……
“我爺爺的爺爺就在這裏，這裏是我祖傳的土地，我死也不走！”一個陜北老農憤怒的看著周圍準備去東北的人，這些背祖忘宗的家夥，怎麽能隨便拋棄祖宗的土地呢。
“算了，算了！”有人勸著，這些人走了，其實有好處，他們留下的田地，自然就白歸了我們，我們田地多了，每畝種出來的糧食再少，加上朝廷救濟的，也夠我們活命了。
李自成躲在人群中，猶豫不決，去挖礦是累死的命，去東北？太遠了！
“老大，怎麽辦？”有人低聲問他。
都是流民災民，其餘人卻把李自成當頭，因為李自成身上有兩條人命在呢，他不當頭，誰當頭？
李自成看看圍著礦區招工點，和東北開荒報名點的人群，確信他再怎麽煽動，這些有了盼頭，有了活路的百姓，再也不會跟著他造反，當即下定了決心：“走，我們去山西！”
山西鬧造反的高迎祥是李自成的舅舅，怎麽也會給他一個小頭目做的。
……
“朕不能讓你去邊關。”禦花園中，胡一一逗弄著小女孩，對孫承宗道。
孫承宗不解，邊關的王之臣可不是什麽能打仗的人，難道皇帝要讓水美紀去邊關？
胡一一搖頭，用力抱著小女孩的腰，不讓她從自己的手裏逃走。
“邊關太冷太苦，對皮膚可不好，朕怎麽舍得讓水美人去受苦。”
水美紀用力拋媚眼。
孫承宗努力裝沒看見。
“萬歲，您的禦膳。”王承恩道。
“擺上來。”
數量不多，不過是七八個菜而已，還有一半是素菜。
孫承宗感動了，多好的皇帝啊，吃得竟然和普通人家一樣。
小女孩拼命掙紮。
胡一一抱住不放，水美紀開始餵菜。
“敢吐出來，就三天不讓你玩！”胡一一瞪著小女孩。
小女孩苦著臉。
水美紀安慰：“這個大白菜，是豬骨湯熬了好久才好的，和紅燒肉一樣好吃。”
小女孩勉強嘗了一口，一臉的嫌棄：“我要吃雞翅，我要吃紅燒肉。”
“那個誰誰誰，明天所有的素菜都用紅燒肉煮，外表不總要，一定要把味道煮進去。”胡一一道。
孫承宗擦汗，這算何不食肉糜嗎？完全搞不懂眼前這個荒（淫）好色、殘暴不仁、一點沒有明君樣子的家夥，竟然能幹掉了女真的一半八旗軍。
王承恩急忙圓場：“其實這些也不貴，只是些豬肉而已，普通人家也吃得起的。”萬萬不能讓人以為，皇帝奢靡無度。
胡一一大驚：“朕不吃熊掌燕窩，只是因為不喜歡吃，朕有錢，朕是皇帝，吃點菜還要人管？那做皇帝還有毛意思？誰敢管朕吃飯，朕就砍了他的腦袋！對了，再給水提督小真真做100套最好看的衣服，一天就這麽幾套，一點都不好看，再廣招宮女，多陪水提督和小真真玩，就這麽幾個宮女，一點都不好玩。”
胡一一問水美紀：“要不要建立一個圓明園玩玩？”
水美紀瞪她：“昏君！”
歷史上的崇禎多可憐，為了節約幾個銅板，恨不得天天吃素，連宮女和太監都越少越好，哪像胡一一這麽胡鬧。
胡一一反瞪，崇禎有她有錢？崇禎皇帝臨死的時候，國庫只有幾百兩，內庫只有幾萬兩，救命錢都拿不出來。
王承恩想哭了，有錢也不能在大臣的面前亂花啊。
胡一一真的有錢，砍掉北京城內的東林巨頭們，就得了1000W兩銀子，又砍掉了北京城內幾乎全部的高官權貴，胡一一得了7500W兩銀子。【註2】
而魏忠賢在江南一陣砍殺，江南的稅收銀子順暢的很，國庫終於擺脫了赤字。
胡一一已經在認真的尋思，怎麽把這些銀子全部帶到下一個副本去。
孫承宗用力咳嗽。
胡一一終於想起孫承宗還在，繼續道：“朕要你去西北。”
陜西？山西？孫承宗愕然。
“朕要你剿匪！”胡一一道，大明亂匪越來越多，卻殺不完，為什麽？一來是沒有活路，二來是朝廷吃錯了藥。
造反，被抓住，砍頭？不不不，在大明末年，造反被抓住，是不會被砍頭的！
大明朝信奉以仁治國，以德服人，造反都是因為官逼民反，老百姓沒有錯。
所以，被抓住了，只要大聲的喊投降，朝廷的官員就不能殺你，反而要把你送回家鄉。
打敗了就投降，然後再造反，這種套路，幾個反賊頭子個個玩的賊溜。
“朕已經給出了東北的活路，朕絕不姑息繼續造反的家夥，殺人放火金腰帶，嘿嘿，在朕的大明敢造反，全部殺了，一個不留。”
孫承宗問道：“一個不留？”
胡一一堅定的道：“不受降，不招安，一個不留，全部殺了。”
……
一個月後，孫承宗帶大軍到了山西。
山西有頭有臉的人急忙宴請孫承宗。
孫承宗看著滿座的菜肴，微笑：“我來山西的時候，向聖上要軍餉，聖上說，早就給我準備好了。”
滿桌的官員鄉紳商人不知所對。
孫承宗微笑著勸酒。
半個時辰後，幾個兵丁上樓，在孫承宗耳邊耳語。
孫承宗點頭。
兵丁們從宴席上拖出幾個商人，就在雅座的門口，一刀殺了。
“喝酒，喝酒！”孫承宗微笑，“只是一些私通女真的商人而已，莫要掃了我們的雅興。”
滿桌的人努力幹笑。
一日之間，晉商大半商號滅。
……
半年後，山西闖王高迎祥戰死。
李自成兵敗，被困某個山谷。
“投降吧，等我們出了這個山谷，吃飽喝足了，就再次造反！”李自成冷笑著對心腹們道。
心腹們嘿嘿的笑著，這一手，常玩。
“我們投降。”李自成等人高舉雙手。
一群官兵將他們團團圍住。
李自成痛哭流涕：“小人本住在蘇州城外，家中有屋又有田，生活樂無邊，可恨那……”
孫承宗微笑點頭：“都殺了。”
李自成大驚，不喜歡打擊樂？我還會鳳陽花鼓陜北梆子天津快書。
“噗！”李自成掛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PS：沒能按計劃一章完結，拖副本了。到目前為止，還不算挽救了大明。
註1. 此潞王是老潞王，不是歷史上差點被東林黨捧作皇帝的小潞王。
註2. 7500W兩是謠傳李自成打破北京後，搜刮北京城內的官員得到的銀兩總數。沒有有力的歷史學家的認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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